硬气功之初体验

发布时间:2016-9-30 11:15:17   点击数:

一排是侦察排,基本的拳脚功夫及简单的硬气功是常规训练科目。二班长王平,湖南人,中专毕业,年龄偏大,据说他是连里学历最高的兵;班副黄强,四川人,个子小,人鬼精,写的一手好字。排长也在二班住,仍然探家未归队。

新训结束分到二班的第一天,白天一直在休整,晚上写写家信,排里没有安排任何事;晚点名亦无任何迹象;熄灯后,按常规,新兵光着膀子穿个军用裤衩照旧练练体能,练到汗流浃背后经班长许可方能上床休息。

我还在想,什么时候学功夫啊?突然感觉楼里气氛不对——代理排长刘友文(一班长)叫走了二、三班班长不知道在研究啥,一班的老兵(一班无新兵)也没有睡的意思,好像在准备着什么东西。没等琢磨透呢,全排集合了!要求:只穿单衣,操场集合。

大家着急忙慌穿条裤子,披上衬衣,边扣钮扣边跑步到操场。

值班班长报告完毕后,新兵同志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站到春寒料峭的夜空下瑟瑟发抖。

“来到侦察排,就要练硬气功。我们排负责陆院的迎外表演,人人都要会开砖、断棍,今天,我先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断棍。吴军出列!”代理排长终于发话了,手里拿着一根直径约五公分、长约两米左右的似乎有点弹性的不知什么玩艺儿的物件。

吴军,三年兵,四川籍,个不高,反应敏捷;语速快,小眼睛特机灵——全身各部件好像都是浓缩版的。部队评价一个兵的机巧灵动,经常用“眼里有活儿”来形容,听别人这么说过他,据说还是连长眼里的红人。只见他答完“是!”以后,跑步到刘友文旁边弓背马步站好。刘友文调整好自己的位置,抡起了手中的棒状物,连漂亮的弧线都没来得及留下,就听到吴军的背上“啪!”的一声巨响。好多新兵还没反应过来,吴军已经入列了。

“接下来,每个新兵体验一下!”刘友文下口令从排头依次如吴军出列样预备。我在中间一点位置,看着体验完的战友们一个个哭丧着脸、呲牙咧嘴如丧考妣,不知不觉中不争气的泪水模糊了双眼,说不清什么感受,也不想理清。依稀看到对面二、三层宿舍楼里忽隐忽现的手电光,猜测二、三排的新兵正在搞体能训练吧。

“下一个!”声音不算大,但足以把我飞扬的神思拉回现实。该我了!

跑步、立定、向后转、马步曲臂弓背预备、深吸气、气沉丹田,流水线样,一气呵成。

“啪——”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!我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词形容狠挨了这一下的感觉——疼吗?可以说,没顾得来,没有想像得那么撕心裂肺,只听到了响!但嗓子眼儿里甜丝丝的(一闪念联想到评书里常说的——挨了一鞭后要吐血的前兆),紧接着,背部有点火辣辣!不容多想,“下一个!”的口令提醒我赶紧入列。

也怪,看别人“受刑”时莫名地多愁善感,经历过了,反到出奇的坦然。仿佛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气功大师!再看后边体验的人,只要表情古怪,就有想说“有什么呀,不就那么回事嘛!”的冲动,脸上的不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。

全部体验结束后,排里、班里没做过多讲评,各班带回休息。

也许是二、三排的看到了,抑或是我们排的新兵给人家吹了牛亦未可知,第二天,见了我们,都偷偷问起“抽背”之事。表面上关心的是我们或是功夫,实际上还是幸灾乐祸的多。大部分新兵真得就认为我们苦大仇深、陷入万丈深渊了,为自己没被选到一排而幸之更幸。那种“去一排的都素质好——”的怪怪的腔调,那种“我们排可没那么多B事儿!”的贱贱的表情,那种“疼吗?肿起来了吗?皮儿破了吗?”的假惺惺的同情……不一而足。

别人怎么看,我从来不管,路怎么走靠自己作主。既然选择了当兵,也知道这个特殊群体的身不由己。在经济和人际关系上,我无以为靠,不允许有自己的选择。我非常明白选择比努力重要的真正内涵,但当下的环境,让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,必须通过加倍的努力才有可能赢得自由选择的那一天。

一次断棍体验,坚定了我“一定要在部队混出个人模狗样”的决心。自己虽无力选择,但只要部队给我一个不管是什么样的平台,我都会珍惜机会,展示最好的自己。换言之,给我一点哪怕是细如游丝、时隐时现的光亮,我必让其熠熠生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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